● 余策星
据说兰草有一千多个种类。兰草名称有春兰、惠兰、秋兰、剑兰……而在我们房县最多的是惠兰,惠兰特香,古人有呤兰草花香的诗:“久坐不知兰香味,推窗却有蝶飞来”的佳句。
阳春三月,我陪同武汉一位专门对兰草有研究的杨女士上九道梁。杨女士对九道梁有兰草花的信息还是从九道周女士写了篇:“奇异的兰草花”中看到的,为了印证房县兰草,她不远千里,赶上兰草花开的季节里来考察。
150多公里的路程走到下午4点,整9个小时到九道梁,周女士接待了我们。在寒鸦归巢的“啦啦”声中,我们开始吃中午饭。
在九道,我们谢绝了乡政府的盛情,没有去住招待所,在咸水学校李老师寝室住宿。
清早,当月光暗淡下来时,天要亮了。我起床后来到操场上立定,东方最高峰的百石座山尖上已有了第一抹朝霞,背后睡狮般的九焰山顶上传来一声“大火烤烤”,我听了很惊奇,这位名叫”寒号鸟“的声音我大约30多年没听到过了。紧接着,锦鸡也在山中竹架上“劈嚓”的叫声,哪里就有上百只的“变公子”、“母子”(公母的称号)聚在一起。附近灌木蓬丛间,传来一声刚睡醒的画眉的叫声。它的一声“睡……美”,引起了各种山雀醒来后的叫声。季节性的黄鹂鸟,本地人称它为“黄瓜葫芦”,这种雀子一来,黄瓜葫芦就要上市了。“弯豆八颗”灰斑鸠也凑起热闹来。
我享受着大山清晨的新鲜空气,品味着百鸟的鸣唱,沉思在对大山清晨的暇想中时,一股似麝似兰似蔷薇似刺玫的清香,伴随着清晨的新鲜空气阵阵袭来,这是九道梁特有的兰草花香。
九道梁最有名气的是九焰山,九焰山森林保护得很好,树木密不透风。山上有当年薛刚反唐时驻扎的山寨,有点将台、饮马池、有寨墙和寨门。九焰山下是薜刚和季兰英偷情的地方,每次薛刚和季兰英在这里聚会时,为防止别人干扰,薛刚就把铠甲脱卸在路旁,从此以后这里就叫卸甲坪。乡政府就设在卸甲坪。
季兰英和薛刚成亲以后,薛刚送给季兰英的礼物就是一束兰草花。季兰英把兰草装在贴身的怀中,后来兰草枯萎了,季兰英为了珍惜这份情义,就把兰草种在九焰山,兰草很好栽种。兰草开花后,就带着季兰英身上的一股女人的清香。到后来,兰草花越传越多,漫山遍野都是兰草花。每到阳春三月,九焰山朝南的山坡里、花栎树丛中、竹毛坎上,到处都是兰草花。从此以后,兰草花成为九焰山一大景观。
早饭后,我们一行三个人在一个名叫余雕的小女孩指引下,上了九焰山、周家垭子、磨阳坡,只见满山“竹笋出土如龙角,花栎树叶舞婆娑,古松翠柏青欲滴,兰草花蕊绊脚脖”。
到处是花香,遍山有鸟鸣。杨女士对这满山花香陶醉了,她辩认着一丛丛兰草花的品种,手上拿的、头上插的都是兰草花,每发现一丛兰草花,杨女士就不顾剌蓬和陡坎,她都要爬过去看,杨女士的手上扎满了细小的刺,漂亮的脸上被树枝刮破了几道血口子,便她仍然兴趣不减,像猿猴一样爬坡上岭的寻找那珍稀的兰花品种,她一边寻找,一边向我们介绍说:“兰花在全世界都分布的有,在中国,有上百种世界稀有的品种。现在开花的属惠兰科,一般花瓣为五瓣一蕊,这种花味香,品种单一,我们要找这种兰草花的变种就是奇异了。”
时过正午,太阳从花栎树枝叶间倾洒下来,落在人的脸上花点一般,大家都累了,杨女士更累,杨女士是武汉市汉剧团演员,从小就生长在大城市,从未吃过这大的苦。她找了一块草地,躺在地上闭着眼晴休息。我们上山来的几个人,都找了一块地势平坦、枯叶厚厚的地方休息起来。画眉的鸣叫、兰草花香、春日的太阳洒在身上,像盖上一层暖暖的被子,使们们忘了饥饿和劳累,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我看见了九座大山梁子,开满了各色各样的兰草花。从九焰山上走来了季兰英,她手上拿着一株世界上尚未发现的品种,它有九个花瓣,分九种颜色,一个鲜红的花蕊中放出金色的光来,好香、好香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