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县古称“房陵”,以“纵横千里、山林四塞、其固高陵、如有房屋”得名。
据清同治四年编撰的《房县志》记载,房县从周到春秋战国时期,房县一直称为“房渚”。这是个什么意思呢?就是防治水灾的重要关隘。一直到了秦代。这个“防治”的“防”才改为“房屋”的“房”。那么由此往前推,推到夏商时期,房县属于彭部落方国。知道点文字知识的,这个“彭”字形象地演衍了当时房县的山川地貌,更准确一点推测,房县曾经有过千湖之国,或者是水网湖区的时代。于是,水灾频发,洪水不断。横穿境内的一条彭水,四季肆虐。关隘处皆有观察汛期守卒,每旬一报。遇有水讯,当日即有塘报。观察县内讯期的戍卒,几乎遍布于境内各处地点。后来,这类戍卒就不仅送达水灾情况,兼报匪情及各类重大社会信息,这项河塘守卒制度一直维持到清末。综上所述,房县原来是防治水灾的前沿。房县的“房”字实际是从防治水灾的“防”字演变而来的。这只是一种定位房县的说法。清同治版《房县志》主笔汪魁儒先生也有个解释:“山林四塞,其巩固如房室,因以县名。”这个解释是不科学的,起码不准确。地势象个什么,就依此为根据来定县名,就有点想当然的味道。但以当时的条件而论,也只能这样了。离开县城一步,只能靠骑驴骑骡子,交通情况可想而知,除了几张破纸,就只有一枝笔了,有些概念也只能想当然了。
《搜神记》记载:“昔高辛氏时,有房王作乱,夏国危亡。帝乃募天下有得房氏首者,赐金千,分赏美女。”那么,这个“房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竟然可以使夏朝面临危亡呢?马灿然著述的《从中华历朝兴亡通鉴.上古兴亡演义》中记述:房王原是西戎人,生得身长八尺,虬须大颡,臂力过人。帝喾高辛氏时期,他从西戎跑到荆州的房山来。房山地方的蛮民个个惧怕他,就奉戴他做君王,僭号房王,国为房国。这里就给我们提出来了一个问题,房县曾经在帝喾高辛氏时曾为一个方国,就是一个小的国家。而这个房国不是分封的,是由这个地方土著产生的。然而就是这个“房国”,在史学界有不少的争论。房国产生于陶唐氏帝尧时代的古老国家。祁姓,子爵,系尧的一个后裔。尧本系黄帝之后。也有人认为:“姬、祁系古音的一音之转,姬姓、祁姓或许为同一姓。”从尧舜禹,到夏商周,直到春秋末年被楚国灭亡为止。房国的历史曾经大规模地迁徙几次,存在了二千多年。然而,成书于清同治四年的《房县志》却断然否定了“房子国”的存在。由于没有更多的史料来证实,而上古的史事多以口碑相传的神话传说的形式流传下来,而这些神话又不是凭空而来的。根据这一推论,房国是做为方圆的实体,是在历史长河中确实存在过的。
我们知道,先秦时的帝王实施的禅让制而不是世袭制。尧是明君,替万民做了不少的好事,可是儿子丹朱无德无行,不能成为天下人的楷模,成为治理天下的君王。《史记.五帝本纪》是这样记载的:“尧知子丹朱之不肖,不足授天下,于是乃权授舜。授舜则天下得其利而丹朱病;授丹朱,则天下病而丹朱得其利。尧曰:‘终不以天下病而利一人。’而卒授舜以天下。”从这段史料中的记载,极为形象地形容了尧把治理天下的权柄交给谁的激烈的思想斗争。把权利交给儿子,儿子得到很大的利益而天下人都受到了损失。反之,儿子一个人受损失而天下人得到了利益。最后,尧决定不能辜负天下人的期望,把权利交给受人尊重的道德仁君舜。舜很过意不去,又多次禅让给丹朱。朱丹没有办法,才悄悄地跑到房陵来。这就是《竹书纪年》记载的“帝子丹朱避舜于房陵”的史事。丹朱到房陵来是为了躲避舜的禅让,而不是被贬放。
舜继位以后,觉得还是不能亏待尧的儿子丹朱,就封丹朱于房,为房邑候。还把房陵这一块地方封给了丹朱。这在房县有关的文史、方志、民间传说等地方文献中,到处都有丹朱留下的痕迹。县城东北六十里有“尧子垭”,相传就是丹朱居住过的地方。而城南二郎岗有“丹朱坟”遗址。丹朱不仅受封于房陵,而且死后葬于房陵。这又是民间的传说,丹朱死在哪里,却有几种不同的记载。问题就在于“丹朱坟”不仅仅只有房陵有,前边我们已经提到丹朱是为了躲避舜的多次禅让而偷偷跑到相对封闭的房陵来的。后来舜又把房陵保康这一片地方封给了他。这就是所谓“房国”的来历。也就是房县为什么叫房县?即房县流变的又一个根据。到了禹的时代,又把丹朱的封地改在唐地,就是现代的河南省唐河县。时光推移到周代时,房国又从唐地改到河南遂平。就这样,房国虽然还叫“房国”,但经过几次大的迁徒和流变,“房国”只有其名无其实了。这也是清同治年编修县志主笔汪魁儒不承认房国存在的缘由。而房国原来的地盘已经被更古老的邻近方国庸和麇所吞并。由此拉开楚文化开辟孕育母土的序幕。